汤姆·克鲁斯《碟中谍8》宣传缅怀方·基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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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当阿汤哥在台上提起”冰人”时，整个CinemaCon突然安静了
“让我们为方·基默默哀一分钟。”汤姆·克鲁斯说完这句话，拉斯维加斯的威尼斯人酒店宴会厅里，两千多名电影从业者齐刷刷低下了头。这个发生在CinemaCon大会上的瞬间，让原本喧闹的新片推介会突然变得肃穆起来。阿汤哥穿着深色西装站在聚光灯下，身后大屏幕还停留在《碟中谍8：致命清算（下）》的预告画面上，但他此刻只想谈谈那个永远缺席的老朋友。
你可能还记得《壮志凌云》里那个总爱嚼着牙签的”冰人”——方·基默当年穿着飞行夹克靠在F-14战机旁的画面，和汤姆·克鲁斯饰演的”独行侠”在更衣室剑拔弩张的对峙，都是影史经典。谁能想到三十多年后，当两人在《壮志凌云2》的片场重逢时，基默已经几乎说不出话了。喉癌夺走了他标志性的嗓音，但没夺走他眼睛里那股劲儿。导演约瑟夫·科辛斯基后来透露，基默是靠着电子喉发声器，一个字一个字地完成了那句”你还在当别人的尾巴吗，独行侠？”的台词。
现在回看2022年《壮志凌云2》里那个短暂的客串，简直像命运埋下的伏笔。银幕上的”冰人”坐在轮椅上，用颤抖的手写下”你该放下了”，而现实中的基默确实在去年6月永远放下了人生这场飞行表演。当洛杉矶家中的医护人员宣布他因喉癌并发症去世时，社交媒体上突然冒出无数剧照——全是《壮志凌云》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飞行员，和《蝙蝠侠》中披着斗篷的黑暗骑士。
阿汤哥显然没打算让老搭档就这样默默退场。在推介《碟中谍8》的黄金时段，他特意留出五分钟讲述基默的故事。台下有人举起手机拍摄时，发现这个以特技拼命著称的硬汉明星，说到”他教会我如何面对镜头后的孤独”时喉结明显滚动了好几下。这让我想起基默生前最后一次公开露面，是在2021年的纪录片《方·基默：冰人传奇》里，他戴着呼吸面罩对镜头比划：当年拍《壮志凌云》时，他和阿汤哥经常半夜溜进海军基地的模拟舱加练。
不过CinemaCon终究是个商业场合，当追光灯重新聚焦在新片上时，派拉蒙影业放出的《碟中谍8》片段确实够劲爆——伊森·亨特在挪威峡湾的悬崖边玩命飙摩托，身后爆炸的气浪把整片松树林掀上了天。据现场记者描述，有个长达三分半钟的长镜头里，59岁的阿汤哥亲自完成了从时速120公里的摩托跳伞的特技，这段实拍画面让好几个院线经理下意识抓住了座椅扶手。
有意思的是，当媒体追问4亿美元预算到底花在哪时，制片人克里斯托夫·迈考利笑着透露，光是那场在北极圈拍摄的核潜艇戏份，就动用了三艘真潜艇和三个国家的海军配合。这让我突然意识到，为什么阿汤哥要在演讲里特别提到基默——当年拍《壮志凌云》时，美国海军最初只肯借给他们几架淘汰的教练机，是两位主演玩命般的实景拍摄，才让五角大楼后来松口出动了航母战斗群。
现在《碟中谍7》5.7亿的全球票房还挂在好莱坞财报上，而续集要等到明年5月23日才能揭晓答案。不过当发布会结束灯光亮起时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不是那些爆炸场面，而是阿汤哥走向后台前最后说的那句：”方一直说，电影就该是必须在大银幕上看的东西。”这话现在听起来，倒像是对所有流媒体时代观众的挑战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