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罪人》墨西哥首映:迈克尔·B·乔丹与海莉·斯坦菲尔德共襄盛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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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西哥城的夜晚被红毯闪光灯照得透亮,瑞恩·库格勒扯了扯西装领口对记者说:”这次我要让观众看到迈克尔的牙齿不仅能咬金牌(指《奎迪》拳击戏),还能咬穿吸血鬼的喉咙。”这位刚满37岁的导演站在《罪人》首映礼背景板前,身后海报上迈克尔·B·乔丹的双胞胎造型正用截然不同的眼神盯着镜头——左边西装革履的弟弟领带系得一丝不苟,右边哥哥的衬衫领子却沾着可疑的血渍。
1930年代阿拉巴马州的棉花田在开场十分钟就让人脊背发凉。弟弟埃默里抱着破旧皮箱跳下蒸汽火车时,镜头扫过站台上泛黄的”白人专用”标志牌,而当他走进小镇旅馆,前台老头盯着他黝黑皮肤说的那句”我们这儿不接待送货员”比吸血鬼的尖牙更锋利。这个细节是库格勒的典型手法,就像他在《黑豹》里用振金矛尖挑开殖民伤疤一样。”种族歧视比超自然怪物更早登场,”首映式上留着脏辫的场记小声嘀咕,”等会儿你们就能看见真正的怪物了。”
海莉·斯坦菲尔德饰演的流浪歌手露比出场时正在弹奏斑鸠琴,她哼唱的蓝调歌词里藏着密码:”十字架压不垮的罪恶/月光下会从坟墓里爬出来”。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后半夜就展示了惊人战斗力——当乔丹饰演的哥哥马库斯獠牙毕露时,她抄起铁锹劈碎木箱的动作明显经过《极寒之城》特训。有趣的是,马库斯袭击露比时突然痛苦倒地,镜头特写他脖颈后若隐若现的奴隶烙印,这个设定后来成为制服吸血鬼的关键。
双胞胎的童年回忆采用罕见的双色滤镜处理:弟弟记忆里的母亲总是笼罩在蜂蜜色暖光里教他们认字,哥哥视角下的同一场景却泛着铁青色,因为当时他已经被地下室传来的嘶吼声吓到尿裤子。这种分裂感在兄弟俩成年后的对手戏里持续升级,当埃默里在教堂忏悔室找到蜷缩的哥哥时,马库斯嘴角还挂着受害者的鲜血,瞳孔却恢复了几秒清明:”那个白化病老头给的糖浆…根本不是治疟疾的药…”
华纳的后期团队这次玩了个狠的。吸血鬼突袭黑人佃农聚居地的长镜头里,摄影机跟着乔丹的獠牙视角在玉米地间俯冲,被咬断脖子的群演喷出的血柱在月光下呈现诡异的蓝紫色——这是参考了1936年密西西比河泛滥时的老照片色调。有个细节让墨西哥城首映场的观众集体倒吸冷气:当埃默里用祖传银餐刀刺进马库斯心脏时,伤口涌出的不是血而是发霉的棉花,暗示着种植园往事才是真正的诅咒。
“第四次合作反而更困难,”乔丹在after party上转着威士忌酒杯说,他右眼睑还留着拍摄时的疤痕,”导演要求哥哥吸血时必须像饿了三周的野狗,但弟弟反抗时又要保持神学院学生的克制。”这种精分式表演在兄弟俩共用镜子的桥段达到巅峰——马库斯抹去镜面水雾露出獠牙时,观众能清晰看见埃默里的倒影正在流泪。
影片最令人头皮发麻的设定是吸血鬼长老会的秘密聚会。这些穿着考究的”绅士”们用镶金边的吸管啜饮鲜血,讨论着”如何应对罗斯福新政对夜间狩猎的影响”。库格勒故意让这些场景发生在装潢华丽的银行金库,当某个吸血鬼抱怨”最近黑人的血尝起来有链霉素味道”时,银幕左侧的联邦储备系统公告栏正贴着”禁止输血种族隔离”的通告。
斯坦菲尔德透露即兴发挥最精彩的戏份在废弃轧棉厂:露比用绞索套住马库斯脖子时,原本剧本要求她说标准警告台词,结果她脱口而出”记得我奶奶说吊死鬼比吸血鬼强,至少不用永远当富人的夜班保安”。这句台词后来被库格勒保留,因为完美呼应了1932年当地黑人劳工罢工事件。
影片结尾处有个细思极恐的长镜头:侥幸存活的埃默里坐上北去的列车,窗外闪过哥哥化为灰烬的身影,可当他低头整理袖口时,观众能看见他的影子在车厢地板上诡异地多出一颗尖牙。这个镜头拍了27条,乔丹必须同时控制面部肌肉展现弟弟的悲伤和潜藏的嗜血渴望。”我们留了后门,”库格勒咬着雪茄对华纳高管说,”如果观众发现这个彩蛋,续集就让影子活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