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伯特·德尼罗《耳语者》携手莫娜汉斯科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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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耳语者》和《零日风暴》：罗伯特·德尼罗的两场危险游戏
罗伯特·德尼罗最近在网飞的两部作品里完全没打算让观众喘口气——犯罪惊悚片《耳语者》里他得从连环杀手手里抢回孙子，政治剧《零日风暴》里又要对付能把世界搞瘫痪的黑客。这老头今年80岁了，演起戏来还是像拧紧的发条。 
先说《耳语者》这个让人后背发凉的故事。德尼罗演个退休警探比尔，某天接到分居儿子的电话，8岁孙子在山间小屋度假时凭空消失。最瘆人的是，绑架现场留了张字条，上面的话和二十年前”耳语者”连环杀手的作案特征一模一样。这个杀手专挑小孩下手，作案前总会对着受害者耳朵说悄悄话。导演詹姆斯·阿什克罗夫特特别会在镜头里埋雷——有场戏是米歇尔·莫娜汉演的儿媳在超市买东西，货架缝隙突然闪过个戴棒球帽的影子，等镜头再切过去，那人早混进人群不见了。
小说原作者亚历克斯·诺斯当初写这个故事，就是冲着颠覆”隔代亲”套路去的。德尼罗和亚当·斯科特演的父子俩关系紧张得要命，老比尔当年追查”耳语者”时走火入魔，差点把全家都拖进深渊。现在孙子失踪，这俩人不得不在布满积雪的森林里边搜救边互揭伤疤。有场汽车里的对峙戏绝了——儿子吼着”你当年要是少查一天案子，妈妈可能就不会死”，德尼罗整张脸都在抽搐，但眼神硬是憋着没变，这种演法比嚎啕大哭可怕十倍。
这片子制作班底来头不小，编剧本·雅各比之前写过《猩球崛起3》，特别擅长把家庭伦理揉进类型片。制片人罗素兄弟更是给电影加了层漫威式节奏——第三幕突然来个反转，原来真凶一直在警方档案的盲区里活动。不过最惊艳的还是道具组，那个”耳语者”的犯罪剪报本做得跟活物似的，泛黄的报纸上有些指纹印子，看着像被不同年代的人反复摩挲过。
说到德尼罗和网飞的合作，就不得不提他同期拍的《零日风暴》。这次他直接坐进了总统办公室，演个叫乔治·穆伦的前美国总统。这个角色复杂得很，表面是全民爱戴的政坛元老，背地里可能和全球网络攻击有牵连。导演莱丝莉·琳卡·格拉特（就是拍《国土安全》那位）玩了个叙事花招——前两集让观众觉得穆伦是救世主，到第三集突然甩出段监控录像，显示他和黑客组织头目在私人俱乐部碰过头。
普利策奖记者迈克尔·施密特参与编剧后，这片子真实得吓人。有场听证会戏直接复刻了国会山骚乱细节，德尼罗的总统发言稿里甚至藏着真实政治人物的演讲彩蛋。最绝的是第六集，当所有证据都指向穆伦时，他突然在直播镜头前反问：”如果真相本身就是黑客制造的幻觉呢？”这种台词也就埃里克·纽曼（《毒枭》制作人）写得出来。
两部作品放一起看特别有意思。《耳语者》里德尼罗要对抗实体恶魔，《零日风暴》里敌人变成了数字幽灵。但核心都是他擅长的”缺陷权威者”形象——无论是退休警探还是前总统，都得先承认自己的错误才能解决问题。听说拍《零日风暴》时，德尼罗特意要求把穆伦的办公室布置成《耳语者》里警探书房的样子，两个角色用的甚至是同款钢笔。这种细节狂魔的做派，倒是很符合他”方法派祖师爷”的人设。
现在好莱坞满大街都是超级英雄，德尼罗偏要带观众玩两种更危险的游戏：一种是直面人性深渊的犯罪惊悚，另一种是照见现实阴影的政治寓言。看完《耳语者》那个开放式结局（孙子救回来了，但雪地里找到的儿童录音带显示杀手可能仍在活动），再接着看《零日风暴》里总统对着空荡荡的战情室发呆，你会觉得这老头根本是在用作品警告我们——真正的怪物从来不在暗处，而在我们拒绝正视的镜子里。
